西北漫歌

苏阳，一位我相当喜欢的西北“民谣”歌手，他的歌里有独特且仅属于那片荒凉土地的魅力，有那种吃下一嘴的西北风沙后，依然能咧嘴一笑吐出一朵黄色的玫瑰。 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，西北的那片水土养活不了太多的人，但在长期的人与自然竞争中，西北生活的先民发现了独属于那片土地的生存法则。不甚分明的四季，作不出“青青河边草”的诗句，也唱不出“侬人”这种词，剩下的只有骆驼刺、风滚草、八角刺、苦豆子。这些植物听起来都不是什么“良人”，在大作家的文中占上一个“小厮”的称呼实属不错。西北确实如此，风力龟裂的嘴唇和手指，如果往高海拔走，那里还有红脸蛋。 马条，同样是一位我非常喜欢的歌手，他的歌有一股独属于西北摇滚的味道。一首《塔吉汗》把我带去放羊的草场，但这里的草场不似内蒙的草原那般。只有黄土，和黄土上几株植物。如果此刻配上张玮玮的《两只山羊》，绝对能让你感受到烤羊肉配皮牙子（洋葱）的快感。喝多在牛羊满地的土地上跳着自己都叫不上名字的舞步，一阵风掠过，黄土漫天，踏出的每一步都是独特的。 当我听到《西海情歌》时，牧羊人、舞步也也随之消失在脑后，此刻大脑是空白的。所有的思绪在此刻放空，留下的只有单纯的自我。在西北生活过的人，最早的寻找方向一定是向外的、发散的。在见过大海、层叠的山峦之之后，便转向自我的寻找。这仿佛是一个西北人的必经之路，像是千百年前就已经修建好的道路一般。一代代人顺着这条道路，漫漫前行。   ——wicos 2023/05/18日凌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