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在月球
她抬头是月光满天,低头是星星满眼。——Wicos
如果把“胡思乱想”当作一种竞技运动,我应该能拿块金牌。出于习惯,我仔细地思考了一下,在逻辑上或许可行,只需要做一个监测大脑电波变化的设备,最后来对比参赛者的变化情况,数值最大的参赛者胜出。无论如何,这些都是闲暇时候的胡思乱想,缺乏有力的科学依据。后来我用三分钟回忆分析我从下到大的变化,除了长大变难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。这一点不仅我认同,我的家人们也表示很认同。还好我对自己的长相从来都没有什么期望,所以也谈不上失望。其实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的,起码我到目前为止还是喜欢“胡思乱想”。这种“胡思乱想”有很多种说法,我把它称作“创造力”,我朋友把它称作“瞎**想”。 我曾很担心月球上的嫦娥仙子,她是不是骑着兔子从一个环形坑到另外一个环形坑?她晚上是不是会搂着吴刚在桂树下睡觉?吴刚这小子怎么运气这么好?我要是去月球能打过吴刚那小子吗?她有没有考虑过吃掉她的兔子?她知道我们都吃月饼这种难吃的东西吗?我要是有机会去月球一定要给她带一块十年前的五仁月饼。 后来我在“变难看”的过程中遇到许多嫦娥一样的姑娘,她们是戴望舒的丁香姑娘,是徐志摩在康桥别离的人,是卞之琳的“梦的装饰者”,也可能是麦凯格所见画廊里的美少女。她们中有人说不想在二十七八随意找一个人结婚,有人说她想在四十多岁结束生命,有人说想定居在一个陌生的城市,有人要带着崔斯坦走出荒原。 但是这些我都不关心,我只关心在月球上能像小王子一样每天看四十四次日落吗?有那个抬头是月光低头是星点的姑娘吗?在月球上能与李白饮酒对诗吗?他吟诗一句“小时不识月,呼作白玉盘”,我拍手抱拳喝酒。如果这些都没有,那千年前那位偷吃灵药的奶奶可真不值。 ——歪克士 2019.11.26